從2015年開始,北京東城區以南鑼鼓巷地區雨兒、帽兒、蓑衣、福祥四條胡同為試點,探索老城保護復興的新路徑,通過“申請式騰退”政策,外遷改善一部分居民,同時騰出空間,降低人口密度,改善留住居民生活。“申請式改善”后,雨兒胡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街面整潔了,房子整修了,部分院落改善工作已經逐步完成,老街坊們也陸陸續續回來了,雨兒胡同的煙火氣又濃了。(9月3日《北京青年報》)
雨兒胡同修繕整治取得積極進展,使之成為老北京胡同、四合院平房保護提升的一個成功樣板。特別是在北京的老城區、胡同區“不能再拆了”之后,對雨兒胡同進行改造的探索及成功,更為未來的舊城及胡同保護提供了寶貴經驗。
雨兒胡同成功改造的主要經驗在于,一是留住了胡同肌理和風貌。整條胡同走向布局不僅沒有變,完全保持了昔日胡同的韻味,且經過疏解整治,更加干凈整潔。因為已拆除違建達160余間,使許多院落恢復了原有的結構、布局,彰顯出四合院原有的魅力和審美價值。
二是留住了部分原住民。人是一個地區有別于其他地區的主體,雖然有部分居民選擇遷往相對較遠、條件較好的樓房居住,但也有一些老街坊在修繕完成后重返雨兒胡同居住。留住了原住民,就留住了正宗的鄉音、鄉愁、鄉情、鄉味,就保留下了純正的胡同氣息和胡同的魂。
三是改善了居民居住條件。由于部分居民外遷,使選擇留下來的居民有條件適度擴大居住面積。加之修繕工程已經或正在銜接相關市政設施,接通上下水,建設獨立的廚房、衛生間,由此將真正讓老胡同居民也都能過上現代化的生活。
雨兒胡同修繕改造之所以能取得成功,還有兩個客觀條件不容忽視。第一,原胡同基礎較好,保護也比較完整。結構、布局比較規整,院落及房屋質量相對較好;真正的危舊房相對較少。第二,資金保障力度較大,為方案的實施奠定了基礎。修繕是一筆不小的支出,而搬遷和分配新的樓房更需要較大的資金支持,有關方面可以對雨兒胡同修繕改造資金的籌措情況做一個總結,為北京其他胡同的修繕改造提供不可多得的經驗借鑒。
雨兒胡同修繕改造方案的制定與實施值得稱道,最關鍵的就是,即使部分居民選擇了面積更大、條件更好但位置相對較遠的樓房,也使部分居民愿意留了下來,并都能夠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如果居民都走了,胡同就失去了原有的風情韻味;如果都留下來,就沒有改造提升的空間。有走有留,比例合理,走的心甘,留的情愿,這正是雨兒胡同改造成功的難能可貴之處。而這既在于測算的精準,更在于溝通的到位。
盡管受到資金的硬約束,但不同胡同規模不同、居民結構也不同。而相同的是,大部分胡同平房,依然屬于公有公管,修繕后只是以較低價格增加原住民的租賃面積。所以,至少部分修繕資金可以通過相對較低利率的銀行貸款予以支持,并在相對較長的期限內逐步償還。而在實際操作中,可視資金保障程度的差異及胡同現狀,適當調整外遷和留住居民的比例。
借鑒雨兒胡同的經驗和原則,只要一步步一點點去做,北京的胡同保護區就一定能恢復其原有風貌,并更加熠熠生輝。(潘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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