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汽車集團控股有限公司(下稱“華晨汽車”)進入破產程序后，其旗下自主板塊風雨飄搖。

一邊門庭若市，一邊門可羅雀，這是位于同一街道的華晨寶馬和華晨中華呈現出來的不同景象。11月25日，第一財經記者在調查中發現，對于華晨自主板塊的部分產品，廠家已開始直營賣車，與眾多汽車品牌由4S店售車的模式有所不同。

直營賣車

記者從現場看到，幾輛中華車型在沈陽華晨金杯汽車銷售有限公司的外面陳列著，門口豎立著一塊很大的廣告牌，上面寫著“華晨廠家直營”幾個大字。而沈陽華晨金杯汽車銷售有限公司也是通過廣告牌的形式立在門外，其經營范圍為整車批發零售、二手車置換、汽車租賃、汽車零部件批發零售、代辦保險。

“我們賣中華汽車也賣金杯、華頌的車型。中華、金杯、華頌都是華晨汽車集團旗下的品牌。”沈陽華晨金杯汽車銷售有限公司一名人士李正(化名)對記者表示，如果客戶買得多，可以直接去汽車倉庫看車。

李正告訴記者，目前在售的中華車型有三款，包括中華H530、中華V3、中華V7，同時出售一些金杯的車型。其中，中華V3售價4.98萬元，中華V7售價11.7萬元。“中華V3只有手動擋，自動擋都賣完了。中華V3是2020年9月生產的，V7車型生產時間從2018年到2019年都有。”李正表示，華頌的價格最合適，原價20多萬，目前售價10.5萬元，不過，華頌的兩款車已經賣沒了。

“在售的車型都是庫存車，零售和批發的價格不同，要買得多可以更便宜些。庫存車基本沒有保修，只有中華V3有保修。”李正對記者表示，中華品牌中，除了中華V3外，其它的都是國五標準的車型。目前，中華V3還剩40多輛，V7還有100多輛。

此外，記者在中華汽車銷售公司看到，該企業辦公樓外停了很多車輛。在該區域內有一個倉庫，存放著金杯產品的索賠件。“中華的員工已經不在這里了，去年搬走的。”一名在現場員工對記者表示，現在是華晨雷諾金杯的人在這里辦公。

中華汽車銷量慘淡

“中華欠我們公司的錢，大概從三四年前開始，中華就沒有按時結款。我們公司的人總去中華要賬，早些時候還能要點錢回來，中華V3銷量下滑后，要錢就很困難了。”中華品牌的某供應商員工(王夏)對記者表示。不久前，王夏從公司離職，他告訴記者，由于中華和其它品牌都遇到了問題，該公司部分地區的業務受到影響。

而華晨汽車此次進入破產重整程序，就是由華晨汽車的供應商格致汽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向遼寧省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申請的。格致汽車科技有限公司認為，華晨汽車不能清償到期債務且資產不足以清償全部債務，具有較高重整價值。

目前，華晨中華汽車公司一片寂靜，一名華晨系公司員工告訴記者，華晨中華很多員工已經不來上班了，目前就是發一些基本工資。“疫情以來，中華的員工上班時間就陸續減少了，有時候三五天來一回。”上述員工對記者表示。李正則告訴記者，疫情以來，中華基本上就沒怎么生產。此外，還有員工告訴記者，中華發展得不好，華晨雷諾金杯合資的時候，分流了一些中華的員工。

早在2000年，第一代中華汽車下線，隨后中華尊馳、中華駿捷、中華H530、中華V5、中華V3和中華V7等多款車型上市，中華的轎車在中國車市上曾占有一席之地。目前，華晨中華官網上仍顯示了旗下轎車、SUV兩大系列十余款車型，但是華晨中華的在售車型僅有中華V3、中華V6和中華V7，其銷量慘淡。乘聯會數據顯示，今年7月，華晨中華銷量為零。

以中華品牌為代表的自主板塊疲軟，是華晨汽車陷入窘境的重要原因。過去幾年，華晨汽車對自主板塊進行大規模投入，但并未帶來相應的投資回報。其中，為發展自主品牌而打造的M8X模塊化平臺就是一個例證，該平臺由華晨汽車、寶馬以及麥格納共同開發，耗資36億元，是華晨汽車的重點研發對象。中華V7是在該平臺上生產的首款車型，上市之初曾被外界視作華晨汽車自主品牌產品的最高水準。不過，目前中華V7銷量慘淡。

多年以來，華晨汽車利潤主要來源于華晨寶馬，自主板塊獲利能力較弱。華晨中國(01114.HK)發布的財報顯示，今年上半年，華晨中國營收達14.5億元，同比下降23.85%，凈利潤為40.45億元，同比增長25.24%。如果去掉從華晨寶馬得到的利潤分成，華晨中國總體虧損達3.4億元。

(記者 武子曄)